Orangrey欧润橘

想不出一个好故事可以讲给你听

【食物语|求你】鹄羹×少主

◎特别说明

◤食物语同人乙女短篇·壹

❀鹄羹×少主

❀参照《食物语》设定

❀不完全符合原设定,疯狂私设嫌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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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她的寝居门口出发,走过日光和月华落脚的、长长的回廊,下阶梯是在佛跳墙与鸡茸金丝笋的小院儿前,侧头还能看见不远处郭保友住所的屋檐。 


鹄羮记得她每回偷溜出去玩耍路过这儿的时候,必定是猫着腰的,圆溜溜的眼睛骨碌碌地左右转动着,打起了十二万分的精神蹑手蹑脚地挪动,生怕教那香气惑人的佛爷迷了魂被忽悠着带他一道溜出去,又或者被神出鬼没的郭大管家扼住了命运的后脖颈。


像只猫儿似的。小肉垫踮在地上的时候,动作可轻啦,带着一股不自知的机灵劲儿,看得他忍不住弯起唇角。

 

虽说他暗地里一直与郭保友不大对付,但也不得不承认,这位东北绅士有句话说得对极了——


“您要是把琢磨着怎么溜出去的精力拿来放在公务和课业上,早就把伊挚大人这波前浪拍在了沙滩上,顺顺当当地成了新任食神。”


小姑娘早便知道斯巴达·郭是难以突破的铜墙铁壁,狡黠的眸子一转,转身就娇娇软软地往鹄羮怀里扑,撅着小嘴儿眼泪汪汪的,不必多说什么就能让他构筑许久的防线一再溃退。


郭保友为此多次和鹄羮深谈,问他为什么能对她的任性躲懒一再宽纵?问他为什么不提醒她身为空桑少主身上肩负着怎样的使命和责任?


他都只能抿着唇一笑了之。


这要他怎么回答?


说郭保友你知不知道我多羡慕你,哪怕失去了记忆她也依然记得你曾经陪在她身边教习训导的点点滴滴,哪怕她见着你总是一副被猫揪住后颈软肉的困鼠模样,可所谓屡教不改、下次还敢,不过是对你毫无保留的信任映射出的一个倒影。


说郭保友你知不知道我多嫉妒你,沉眠封皮中的这些年,是你陪着她坐在窗下的书案前,握着她的小手一笔一画舒展开姓和名,教她识字读书,教她处理公务,教她礼仪涵养,教她食神的责任与使命。明明是我带她蹒跚学步,教她咿呀学语,可如今却像是后来者一样看着她和你斗嘴赌气,耐着性子抚平她的委屈时,还要听她念叨你有多严厉。


说我夜里时常失眠,黑漆漆的暗色里,再炽热的烛火也只能把黑暗烫出一个昏黄的小洞。我找不到慰藉,就只能一个人把从前写的日记翻来覆去地温习,每一篇都是她成长的印记。于是我就止不住地想,是谁牵着她的手去垂柳河畔看春晖如何亲 口勿 羞涩的花骨朵儿?是谁陪她并坐在广袤的星穹下咬了满口的西瓜又抬头数那夜幕中有多少颗亮晶晶?是谁抱起她漫步在田野里,听风吹麦浪哗啦啦?又是谁,在细雪夜下时,从背后拿出毛绒绒的护耳轻轻扣在她颊侧,系好围巾后还变出一个热腾腾香喷喷的烤红薯哄她?


说我养起来的小姑娘,怎么能在你们的臂弯里笑容灿烂,好看得不像话;说我根本不想做她的鹄羹妈妈,也不想永远都只是她的内务管家……


有些话藏在心里久了,就像是在河水中漂浮的泥沙终会在波涛平静后缓缓沉下,不断堆叠淤积之后便再难浮出水面,至此成为不可言说的隐秘,成为习惯性的回避。


他垂下眼敛好眸中暗色,转过小院儿便瞧见了一树槐花,他端着糕点去寻她的时候偶尔会看到莲华在树下小憩。他还记得有次同她一起路过此处,她只是附在他耳边小声感叹莲华休憩的模样竟如此柔和平静,温热的呼吸轻易就让他的耳廓染上绯意。一时竟忘了德州和符离集的训练场就在不远处的空地,而突兀的两声枪响亦不知惊飞雀鸟几许?


再往前踱几步,随着水草一起幽幽飘摇的乌篷船就闯入眼帘,空桑的湖岸边没有水沼地,她曾遗憾不能一现芦花如雪的美景,但摇曳在湖心的葳蕤莲丛里,高低的莲蓬和清幽的莲花已经足够东坡肉与西湖醋鱼邀她小楫轻舟于芙蓉浦,与星穹对酌,醉梦言欢一整个夏季。


往事经不起温习,越是回忆越是意难平——明明曾与她咫尺相依,怎么一梦醒来就被一个个后来者隔成天涯海角的距离?


有时候也会私心想要回到食物语刚被毁那段时间,她的身侧只有他,所以即便缺失了这若干年的春雨如酥与秋霜如练,她也只能将全心的依赖和信任都寄托在他身上。每次垂眼迎上她仰视的目光,恍惚间会产生一种她满心满眼只有他的错觉——原来,错觉这种存在,是会让人上瘾的吗?


他轻轻摇了摇头,回过神来时已经轻踮在藕花深处,被莲叶掩去轮廓的庞然冰莲仍不愿舒展它的风华,紧紧蜷缩着花瓣的苞儿像是握牢珍宝的拳。


“你又来了。”


鹄羮闻声回头,对着踏莲而来的冰糖湘莲笑了笑,弧度是少主最喜欢的柔和温浅。


“我很想她。”

 

想空桑的食魂这么多,个个绝代风华,任是叫谁从中挑出一个放在枕边都得左右为难、犹豫不定,为什么她就偏生看中了他?他曾受易牙蛊惑,为见兄长雉羮盗走食物语,怎么说也是走了半步叛棋,可她怎么就能为他重伤易牙?醒来之后仍对他不离不弃?除了用来粉饰非分心思的温柔,他还有什么值得她毫不犹豫地相与执手?

 

想她为什么喜欢枕在他的膝头?为什么喜欢摇着他的手?为什么在听过他的不安与怯懦、滋生的暗欲与挣扎的苦痛之后,哭着露出明媚笑容?为什么明明是个姑娘家却如此大胆不害羞,次次都要逗得他面红耳赤才肯掩面笑着停手?


想她的 口勿 为什么这么甜?身体为什么这么柔软?低声泣吟的时候为什么这么惑人,让他血液沸腾,野性失控?


萦绕心头的思绪很多很杂,常常让他彻夜辗转,不得不点灯熬尽夜色苍茫。东方渐白,他却依旧在黑暗里徜徉,无意再寻找光亮,可那天的情状却不断在脑海中回放——


“我家鹄羮有什么愿望吗?我可以为你实现哦~”


他清楚地记得她的小脑袋毛绒绒的,摸上去很舒服。


“我的愿望,是希望少主平安喜乐,希望空桑的诸位都好好的,希望天下太平,希望兄长……”


“希望雉羮先生也来空桑吗?”

 

她抢白的时候眼睛很亮,像是夜色中粼粼着月华的湖光。

 

他瞧着瞧着,只觉得心都要溶到她眸子里去了,冲动地想着坦率这一次又何妨?


“嗯。”


 点头的动作像是被放慢了无数帧,周遭的一切都没了声响。


然后场景在顷刻之间以大江逆流之势轰然倒退,所有景物和色彩都被扭曲成光怪陆离的漩涡,翻搅的色块和色带逼得他头痛欲裂,可他却像是自虐一般咬紧牙关等待着一切重演——


她扑进他怀里,抱着他的腰,扬起头来看他的时候连眼睛都在笑。


“我家鹄羮有什么愿望吗?我可以为你实现哦~”


*


那天碧空清明万里无云,他站在万象阵前等偷溜出去的她一如既往地笑着扑进他怀里,娇娇软软地蹭来蹭去——


“鹄羹最好了,我最喜欢你!”


可万象阵里走出来的为什么是雉羹?


她又为什么会蜷在雉羹怀里,垂着手偏着头沉沉睡去?


“对不起,鹄羹。”


同他一样的浅绯发尾落在她颊侧,弯曲着,像是想要伸手去挽留她的魂魄,却已经被阴阳的界限阻隔,触碰不得。


“我解决掉易牙回头的时候,你家少主已经被地牢里的机关……”


他忽然想起来,她走的时候神神秘秘地朝他做的口型是什么——


「今·天·可·以·期·待·惊·喜·哦」


求你睁开眼睛,从他身上跳下,笑着扑到我怀里来,少主。记得要问我是不是吓到了。


求你。




庞然的冰莲终于又缓缓盛开,剔透的莲心上沉眠的姑娘曾期期艾艾地向他告白。


「可是我的爱人啊,她没有醒来」


———————The End·本文完———————

【震声:我爱鹄羹麻麻,想(How)嫁(dare)他(you)】

「求你」一语双关,不知道大家有没有品出来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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